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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肸子

杨肸子隋唐五代-《严仁墓志》上的楷书方正饱满,结体宽绰,端庄平稳-书画一览

杨肸子隋唐五代|《严仁墓志》上的楷书方正饱满,结体宽绰,端庄平稳-书画一览

杨肸子
《严仁墓志》,天宝元年(742),1992年河南洛阳出土。《严仁墓志》的志石上原题“唐故绛州龙门县尉严府君墓志铭并序”,石上有方形界格,文字21行,满行21字,共计430字。志铭后部署“前邓川内乡县令吴郡张万顷撰吴郡张旭书”。
《严仁墓志》石上虽然刻有界格,但格子中写的字大小有着差异,书丹只是基本上守着界格,运笔雄健,可以看出书写时每一点划的行笔感觉。字的点划,有的饱满,有的却瘦硬,并不一律,字形结构的变化出入明显,甚至有的字形出现了不稳定感。但志石上全篇文字的精气神是一致的,通篇浑然一体,整体看上去有着一种痛快淋漓的行笔气势。

唐故绛州龙门县尉严府
君墓志铭并序
君讳仁,字明馀,杭郡人,严
夫子之遐裔也。曰若沉冥
蜀国,投竿制流,经德秉哲,
备于国史,可略言也。曾祖

端,英谟纷纶,勋南昭晰,随
授上柱国、宁远将军;立言
树功,殁有遗美,追赠襄州
刺史。祖俦,馀庆所锺,依仁
游艺,学究坟史,誉满缙绅;
授栝州司马。父统,挺生岐

嶷,秉心渊邃,学优从宦,修
身奉时,有移风之能,当象
雷之任,授婺州金华县令;
惠深苇杖,仁在蒲鞭,克己
咸归,推诚自理。君即金华
府君之第三子也。岁闻

诗礼,弱冠穷精奥,以明经
甲科为郎,调补洪州达昌
尉。迹栖枳棘,志远云霄。宗
人挺之时为考功郎,见而
器之,知有循吏之美,提引
抵掌,话言终日。岁满,荐补

绛州龙门县尉。奉公忘私,
克勤夙夜,妻子罕见其面,
州县实劳其人。咸以为德
比璋,荣期青紫,岂谓年
逾知命,位犹黄绶。以天宝
元年十月十七日遘疾,终

于河南福善里第,春秋五
十三。以十二月一日,迁厝
于土□东五里新茔,礼也。
朋执手府心,所知啜泣,秀而
不实,今古同悲。嗣子宪昌
等,性与纯孝,痛深乐棘,恐

陵谷迁变,勒铭贞琰。其词
曰:吴山嵯峨兮材降
生,济其美兮扬厥名;大位
未济兮逝水惊,留尸乡兮
启滕铭。返真宅兮表忘情,
孝子之林兮遶新茔。

前邓州内乡县令吴郡张
万顷撰吴郡张旭书
《严仁墓志》原石的边长是50厘米多一点儿,长与宽都是这么大,在结构上出毛病的一些字,大都出现志石的下方和左边。这是一个关键的问题。因为人们在写字时,笔与纸结合的位置,是在眼前方一尺左右的地方为最佳,这个距离最适宜手臂的上下左右四方的伸展,如果超过这个尺度,就应该移动书写件或者移动身体位置,以适应手与眼之间的距离。否则,以不变的位置硬写下去的话,难免会在视线上受阻,而出斜视,同时手臂的运作就会出现不太自如,写出的字在结构上也就很难尽如人意。《严仁墓志》完全可能因为书丹者张旭懒得多次移动身位,而墓志石又是不容易搬动的重物,就那么一路写下来又写过去,很快写完全篇铭文,所以便出现志石上特殊部位的字形结构失衡的问题。
《严仁墓志》的书法,另外还有两个明显之处,即存在着错别字和简化字。这两点在传世的《郎官石记序》中也是都有的,如果特别从写错别字这点来着眼的话,也许可以为辨识张旭的楷书,从另一个侧面提供了信息。从张旭写字的率意性上去考虑,他毕竟不曾像颜真卿似的写过《千禄字书》那种楷法实用准则,那么在字的点划上多写或少写一笔却成了张旭楷书的一种另类风格了。虽然这种写字方法不足以效仿,但作为研究张旭楷书的一种参考条件来加以利用,却未尝不可,也不失为是一种方法。
《严仁墓志》的书法,从其时代性和个人风格上看,的确是出于张旭的手笔。从墓志中与《郎官石记序》上一些字的相同写法,也可以得到证明,比如昌、吴、郡、顷、国、迁等字,就写的完全一样。同时也说明《郎官石记序》的书写比《严仁墓志》为时仅早出一年又两个月,因此,它们的字形面貌是相近的。
严仁墓志上的楷书方正饱满,结体宽绰,端庄平稳,显示出张旭楷书的深厚功底。也许正是有着极为老到的楷书功夫,才使张旭那看似尽情挥洒、任性而发的狂草达到“法无定法”的境界。张旭的墨迹虽有传世,但确切记载为张旭所书的不多。严仁墓志经科学发掘出土,并标明为张旭所书,格外难得,定为“国宝”当之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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